的那名保镖一翻身,折叠钢丝床就嘎嘎直响。实在热极了,他就坐了起来,张大嘴巴,大口喘息着……
只有躺在中间那张床上的翁兆刚一声没有,他透过蚊帐看着几只凶狠的蚊子拼命要往蚊帐里钻,就把蚊帐欠了个缝儿,放进来两只,然后看着它们撅着屁股、乍着翅膀,死命地盯着自己的胳膊……
当一只大蚊子把肚子吸得差不多的时候,翁兆刚轻轻捏住了它的翅膀,然后十分精细地用指甲掐断了蚊子吸管一样的长嘴,之后松开手,看着它在蚊帐里乱飞……
另一只蚊子也是这个下场。
第二天一早,手下兄弟传来消息,郝明子的钱输没了,赌场经理又借给他三十万的筹码,现在正赌着。
翁兆刚挑起一根米线,面无表情地说:“别惊动他,只要他离开赌场,你们就跟上,在过境之前把他绑住,然后告诉我。”
“打房间里的座机吗?刚哥。”兄弟问。
“对。”翁兆刚把米线吸进嘴里。
下午两点,兄弟打来电话:“刚哥,郝明子用借的那三十万筹码把输的钱都赢回来了,而且还多赢了八十多万。但他在兴头上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急事,把筹码换成钱就出了赌场。”
“好,跟紧他,一定在过境之前摁住他。”翁兆刚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分辨的阴冷。
“放心吧。”
二十分钟后,一辆敞篷军用大吉普停在旅馆门前,翁兆刚等人上车后,吉普车放下篷布。
车子驶出小镇,开到一片甘蔗田旁边停了下来。众人下车后,车子沿着田间小路向来路驶去,拖起一股烟尘。
众人在一个兄弟带领下穿过甘蔗田,钻进山边的树丛,没走多远就看见郝明子被牢牢绑在一棵大树上,鼻子以上套着半截布口袋,嘴里塞着一团手纸,正惊慌失措地挣扎呜咽,下巴上一层闪亮的汗珠。
翁兆刚等人来到近前,他看了看树根下那个装满现金的帆布包,向一直负责盯梢的兄弟一招手,兄弟会意,随他向林子里走了几步。
翁兆刚小声问:“他打电话时说没说自己赢钱的事儿?”
“我离他一张赌桌的距离,没听清,但看他那兴奋样儿,能不说吗?”
“他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