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五十几个童生,上一任县令也就是凭借这个政绩得以升迁入京。
只是这一任县令来了之后的政策和望族的利益并不完全相同,便伤了和本地望族之间的关系,而作为官府和望族之间默契产物的学堂也就成为了牺牲品。
虽然望族们没人想要首先退出,成为那个被周围士族驳斥为毁坏文脉的罪魁祸首,但是哭穷然后拖欠份子钱还是做得到的。
他们大不了让自家需要到这里来上学的孩子和普通学子一样交学费,要知道那学费可从来不是老师修金中的大头。
如此这般,望族子弟中有天赋的还可以去梁城的大学堂,柏溪镇学堂却只能依靠着官府的补助和学子的学费勉强度日。
这个时候县令就面对了两个抉择,在不改变衙门开支和向望族低头的前提下,他要么增加学生的学费,要么就减少给老师的修金。
最后自己就是寒门出身的县令在犹豫之后选择了减少老学究的修金,那老学究本来就是承了上一任县令的情来的,如今这修金还少了,自然也就离开了柏溪镇。
后来这学堂也就开始了缓慢的凋零,学堂每年依然有学子报名,毕竟学堂曾经确实很辉煌,但是自老学究离开之后就没了秀才出现。
县令上任以来唯一一个秀才就是苏子,而且这人还不是严格意义上书院出来的。
书院前,学子们欢笑中有的和同伴在街道边步行离开,有的则是将身上的东西一股脑的交给了自家的小厮,自己则是和同伴讨论着下午去玩些什么。
书院自从老学究们走后,其他老师也走了不少,剩下来的老师面对学生只能将学生分为了上下午。
学生们当然自无不可,甚至于还很乐意于此。
此刻书院边最热闹的是一家开在街角,占据了整个拐角的三层楼店铺,这里就是菖蒲的目的地,柏溪镇最大也是唯一的纸店。
“老板,草纸三十刀,白宣五刀,新来的墨块有吗?”
来这里的都是些自诩文人墨客的学子们,他们都是直上二三层,基本不在这暴露在市井之中的一层过多停留,即使停留也多是拿了东西记个账就离开。
老板百无聊赖的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给自己泡茶,听见这单大生意,立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