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菖蒲将视线从梵影身上移开。
这只鸟死缠烂打了他好几天,说什么一个人看戏没什么意思,必须要有个戏搭子看戏才算完满。
结果现在到了地方,他自己却因为视野不佳,跑到屋檐上去了。
他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裴七儿,对方已经有些苍老了,常年奔波在外,让对方的脸上挂满了风霜的痕迹。
虽然自骨像之中依然可以看见当初那个清俊青衣少年的影子,但是裴七儿的皮相已经暗淡了下去。
就像是一张被安静放在阴暗处的皮革,在时光的催化下布满了裂纹和灰尘。
“你的戏还在唱吗。”
菖蒲看着对方用手指合着台上的调子,轻点着面前的桌面,同时低低的念着词,趁着这一幕曲子落幕,台上的演员换人的空荡询问道。
“是,变成爱好了之后反而轻松了不少。”
裴七儿轻快的点了点头,聊起来曲子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张被风霜敲打了十几年的破旧皮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