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酒坊的路才算好走了一些,路面明显被人给修整了一遍。
“这路往外运酒应该不方便吧?”
祝卿安看着后方那只能一人通行的小路,这条小路若非有人带路,估计是会被人以为是一条猎户进山的小径。
“可不是,每年往外运酒的时候都要人挑出来,每年不仅要耗十来两的工费,还要打碎几坛的酒水。”
齐管事此刻已然成了祝卿安身旁的狗腿子,祝卿安只是简单的询问,他就趁机开始攻击起来那落在后面的肖老头了。
老头的脸色瞬间涨红,随后向着侧面的竹林之中吐了口唾沫。
“屁,我们家就这十一个男丁,先不论这路要修多久,若是这路修好了,这口井我们能站得住?”
祝卿安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肖老头的解释,这才让暴怒而忐忑的老头暂时平复下来了心情。
换东家这事情谁都不喜欢,尤其是不清楚新东家什么脾气,而之前日子又过的不错的时候。
肖老头又何尝不知道,此刻就应该和这位新东家打好关系,只可惜他是个匠人,日常都是和酒液打交道,店里面的生意也大都是老一辈的时候就定下来的老路子了。
他是真的不擅长和人攀谈。
老人看着那像极了说书先生口中围在皇帝身边佞臣似的齐管事,只感觉这个往日里笑眯眯的家伙是如此的碍眼。
在这酒坊的入口处是一个怪石嶙峋的山坡,坡道两边是直插向天空的翠竹,在老人的带领下几人这才找到了一条稍显平缓的小路。
也不知道当年肖家的祖先是如何找到如此隐秘的一处泉眼的。
复行数十步,便见到了几栋落在山间的屋子。
那竹林入口处的地面因为下午的一场薄雨还带着些水汽,略显湿滑的地面上不仅有杂乱的脚印,还有一些被清扫到了两侧的碎陶片。
“一群毛毛躁躁的家伙。”
瘪了一肚子气的肖老头骂了几句,这才在酒肆伙计的搀扶下走完了那段向下的路。
“爹,您怎么回来了?”
正坐在一张长凳上抽着旱烟的男人在看见那竹林之中出来的几人时先是皱起了眉头,在看清了人群中的几张熟面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