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软语道:“我的小鱼儿,你可别瞎想。我不过是与她谈些合作,借她几分力罢了,哪有旁的心思?”
李渔狠狠剜他一眼,那目光似能剜下块肉来,终究是懒得再与他辩驳,只幽幽叹了口气,敛了神色道:“且说正经的,你何时启程去江南?”
杨炯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掌心贴着她隆起的小腹轻抚,喟然叹道:“眼下学子案未了,倭国那边又起事端,还有新政的推进事宜,诸多事情聚到一处,最快也得清明时分才能成行。”
“这可如何使得!” 李渔眉间笼上愁云,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爹娘近日正商议你与陆萱的婚期,她为家里鞠躬尽瘁,毫无怨言,这桩婚事再拖下去,如何对得起人家?
杨炯闻言,喉头微动,只郑重地点了点头。
李渔垂首,纤指慢条斯理地绾着鬓边青丝,良久才幽幽开口:“谢令君一事,你作何打算?”
杨炯闻言,眉头拧成个疙瘩,一脸茫然道:“好端端提她作甚?我与她并无瓜葛!”
“并无瓜葛?” 李渔冷笑一声,杏眼微眯,“她不辞千里北上接你,这番心意你权当看不见;海上遇险九死一生,你也能硬起心肠装聋作哑?麟嘉卫的兄弟们可是受了她救命之恩,这份情债,你打算如何还?”
她顿了顿,望着远处朦胧月色,声音愈发沉重,“如今她又远赴倭国,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是想向你、向杨家表决心呢。等她归来……”
李渔轻叹一声,眉间尽是愁绪,“你可知娘亲最是心软,若她拉下脸来相求,只怕这进门之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杨炯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伸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满心皆是无奈:“此事你们出面终究不妥。待倭国诸事了,我自会与娘亲说个明白。”
李渔颔首应了,忽而抬眸,眼中尽是殷切:“郑秋那边,你可得多上上心。她是个要强的女子,最盼着你把她放在心尖上。明日一早便去瞧瞧她,莫要叫人寒了心。
还有简若,此番同你返家,你改日定要备下厚礼,亲自登门拜见潘殿帅,切不可失了礼数。”
说着,将头轻轻倚在他肩头,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脖颈,话语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杨炯握紧她的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