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飞红,慌忙后退:“快些收拾!就等你了!”
耶律拔芹见她羞窘模样,不禁莞尔,揉了揉惺忪睡眼,奇道:“哪个李嵬名?西夏那位嫡长公主?莫不是做出什么丑事了?怎的非要取她性命?”
李澈啐了一声,瞪她一眼,拣紧要处将事由说了,拽着她便要下床。
耶律拔芹听罢,蛾眉轻蹙,淡声道:“此事我着实不便置喙。我们皆为别国皇女,若我附议,难免有站队之嫌;若反对,又恐落人口实。再者,我如今不问府中事务,纵是去了又有何话语权?何苦掺这趟浑水?”
“少与我推诿!” 李澈气鼓鼓道,“当我瞧不出你心思?不过是怕担责任,怕杨炯埋怨!你且扪心自问,你如今可是杨家人?先为杨家妇,再为他国公主!
今日是族中立家法,唤你去正是认可你对府中贡献,休要不识好歹!再磨蹭,我可要动手了!”
说罢攥紧粉拳,盯着耶律拔芹胸前直咬牙。
耶律拔芹见这丫头较真起来,不禁无奈叹道:“早知有此风波,当初便该随王修去登州!如今倒好,平白成了外国公主的靶子!”
抱怨归抱怨,她仍随手披了件单衣,随李澈出门而去。
李澈一路悄悄打量她,心下暗叹:这耶律拔芹果真是绝色,纵然未施粉黛,长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却更添几分慵懒风姿,便是自己身为女子,亦觉她美得惊心动魄。
论容貌,唯有李淑能稍胜一筹,偏生耶律拔芹身段丰腴,更具风情,也难怪杨炯会被她迷得团团转。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低头瞥见自己绣鞋上的瑞香刺绣,忽觉心底泛起酸涩,双手攥得发白,竟生出一股想揍人的冲动。
耶律拔芹斜睨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忽地伸手戳了戳她额头,唇角噙着促狭笑意:“小丫头,盯着姐姐瞧这许久,莫不是眼红我这身段?”
李澈被戳得后退半步,双颊霎时红至耳根。她仰起脸瞪着耶律拔芹,余光却忍不住扫过对方宽松单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慌乱中触到的柔软触感。
“谁……谁眼红你了!” 李澈梗着脖子强辩,声线却比平日低了几分,“不过是瞧着你这般招摇,日后定要给杨家惹麻烦!”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