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芹听了放声大笑,索性驻足,单手叉腰歪头打量她:“哦?依你说,我这身段该如何藏起来才不招摇?”
说着故意挺了挺胸,墨色长发被夜风卷得拂过锁骨,在月光下泛着柔滑的光泽:“难不成要学你,用裹胸勒得像块薄木板?”
“你才是木板!你全家都是木板!” 李澈气得跺脚,指尖攥得发白,仰头怒视着对方。
耶律拔芹见她气鼓鼓的模样,逗弄之心更盛,忽而俯身凑近她耳畔:“莫不是真恼了?我听闻你们大华女子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难不成平平无奇也是德的一种?”
“耶律拔芹!!!” 李澈忍无可忍,扬手便要推她肩膀,却因对方猝然闪避而失了重心。
慌乱中她伸手去抓对方衣襟,指尖却误触到一片温腻肌肤,惊得如被火烫般缩回手,耳尖在夜色中红得几乎滴血。
耶律拔芹按住胸口后退半步,佯装惊慌道:“哎哟!小丫头竟学会偷袭了?” 她垂眸看着李澈通红的指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怎么,莫不是因嫉妒生了‘得不到便要毁掉’的心思?”
“休要血口喷人!” 李澈挣扎着要抽回手,却被耶律拔芹攥得更紧。
李澈见状,哪还不晓得耶律拔芹在故意逗弄自己?
忽地想起杨炯曾说“别人倚仗的,便是其害怕失去的”,灵光一闪,眼底掠过狡黠之色。
趁对方不备,她猛地抬手,五指张开往耶律拔芹胸前抓去。
耶律拔芹虽会些武艺,却如何是李澈的对手?
待要闪避时,已被对方得手。
李澈指尖触到那团柔软,心下一横,竟狠狠掐了一把,挑眉笑道:“大奶牛!你该减肥了!”
耶律拔芹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抬手按住被袭处,哭笑不得道:“好个刁钻丫头!怎的这般心狠?”
她佯装动怒逼近两步,“今日不教训你,怕你要骑到姐姐头上来了!”
李澈见状吐了吐舌尖,转身就跑。
月光下,她绣鞋踏过青石板,脚踝间银链轻响,洒落一串恶作剧得逞的笑声。
耶律拔芹望着她的背影,忽轻笑出声,指尖摩挲着被掐红的肌肤,暗道:这丫头生得仙风道骨,骨子里倒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