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泌交厚,却莫要被人拿住短处利用。”
杨炯重重颔首:“师兄但放宽心,我自有分寸。”
正说着,阿福被一名麟嘉卫引至近前:“少爷,有急事禀报。”
“师弟,我需去巡考,先行告退。” 叶九龄识趣地一拱手,转身离去。
杨炯目送他走远,方转向阿福,挑眉道:“何事需避开叶师兄?”
阿福手中紧攥三封书信,神色复杂地望着杨炯,咬了咬牙道:“少爷,有三件大事说与你听,要不寻个僻静处细说?”
杨炯见他这般凝重,虽心下疑惑,仍笑着揽过他肩膀往登科院最高处的魁星楼去,边走边打趣:“臭小子,何时学会卖关子了?”
不料往日里定会笑闹求饶的阿福却一声不吭,身子绷得僵直如铁。
杨炯心头一凛,松开手,二人一前一后登上魁星楼顶层平台。
俯瞰着登科院错落的廊庑,杨炯沉默良久,终是开口:“瞧你这副哭丧脸。到底出了何事?”
“少爷……” 阿福长吁口气,声音发颤,将最上面的情报递过去,“完颜少夫人来信,说她手下擅自做主,暗杀叶少夫人。叶少夫人连夜逃亡,最终被迫投海。如今……如今下落不明!”
话音未落,杨炯已劈手夺过信纸。
素白的宣纸上,完颜菖蒲娟秀的字迹刺得他眼眶生疼,“下落不明” 四个字如冰锥刺骨,寒意顺着脊柱爬上后颈。
杨炯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声,指节间的信纸簌簌发抖,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上突突跳动。
良久,他哑着嗓子问:“摘星处暗谍如何说?”
“与完颜少夫人信中所言一致。” 阿福望着他僵直的背影,低声道,“在金国老谍子暗中查证,黑冰处随从口供也相互证实,完颜少夫人确实不知情。”
“那她整日在外奔波作甚?” 杨炯突然转身,眉眼间腾起怒意,一拳砸在栏杆上,惊得檐角铜铃乱响,“这不是给手下人胡思乱想的由头么?”
阿福忙道:“少爷息怒!黑冰处传信说,完颜少夫人听闻东北方有个神医能治不孕之症,于是便前去求医,想尽快治好叶少夫人的病;她平日还要兼顾海港建设、安抚族老,实在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