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过?
再看那谭花,不知何时与儿子牵扯上的,得了些风声便调动皇城司上下查探,更亲自登门告知,才有了自己去冰雪城的事。
至于还在府中养伤的李泠……
唉,这混小子简直捅了公主窝,一个接一个,真叫人头疼。
正这般想着,见众女七嘴八舌嘘寒问暖,谢南不禁轻笑出声:“你们且先出去罢,我与行章有话要说。”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忙不迭施礼退下,临出门时仍频频回首,眼神黏在杨炯身上,分明有千言万语要诉。
“小花。” 谢南忽然开口。
“啊?夫人唤我?” 谭花一愣,疑惑转身。
谢南轻笑颔首:“我那剑库里有把赵国春神剑,搁着也是蒙尘,你拿去用。堂堂皇城司皇城使,还使制式剑,传出去叫人笑话。”
谭花大惊失色。
那春神剑乃赵国昔日倾国之力所铸,以天外陨铁混地心精金,于立春之日由宫廷首席铸剑师引初融雪水淬火而成。
传说剑身出炉时嗡鸣如雷,剑纹流转似新叶抽芽,寒气凛冽,锋锐无匹。赵国曾以此剑试刃,一剑斩断三把精钢连环锁,断口平滑如镜,震惊天下。
此剑含新生肃杀之意,又铸于春日,故得名“春神”,不仅是削铁如泥的利器,更象征赵国武运与匠艺巅峰,历来为王室秘藏,早年间便传闻不知所踪,不想竟藏于王府。
谭花虽爱剑如命,却深知此剑贵重,惶恐之下忙要推辞。
谢南却大气摆手,吩咐道:“杕韵,你带小花去取。”
郑秋领命,直接拉着谭花出了房门。
待门扉合拢,屋内只剩母子二人,一时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响。
谢南将杨炯扶起,没好气道:“就不能让娘省省心?你这一昏迷,府中上下都慌了神。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娘……”
话未说完,眼眶已然泛红,声音几欲哽咽。
杨炯哪见得了母亲这般模样,忙卖乖讨好:“娘,都是孩儿不好,一时没稳住阵脚,原是小事,倒叫您忧心了。”
谢南瞪他一眼,骂道:“你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怎的还这般毛躁?下次再敢如此,看我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