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紧接着好奇的问。
“张祈雨,祈祷的祈,雨水的雨,她出生在元朔五年的春天,那时大旱,便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尽管张贤的语气十分平淡,还是勾出了李安河、赵广德对那场大旱的记忆。
整个春天几乎没有下雨,三月底四月初种的粟,几乎全部被旱死,只得在降雨后补种了荞。
李安河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那些不好的回忆。
三人互相分享着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的趣事儿,在不知不觉中打着哈欠沉沉睡去。
李安河习惯性的搂住放在墙边的冬衣,一如搂住藏在记忆中的娇躯。
太阳再次升起后,骑二十一营房的两张空余榻位在中午前迎来了主人,一位来自蒙县、一位来自酸枣县,皆是身强力壮、开朗的青年。
随着十七个县的正卒全部到齐,李安河的骑士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繁重的训练使得李安河暂时没有精力去想宋云珠、李无疾等人,于此同时,离西郊营二百余里外的柳河乡发生了两件大事。
十月初九的清晨,已从李安河离家去陈留县服役的忧愁中缓过心神的宋云珠换上用李安河的冬衣改的直裾、挽起长发盘在头顶包上帻、穿上兔皮靴、戴上尉(手套),装扮成男人的模样领着同样装扮的许萱去地里砍菘菜。
李安容站在院子门口再三向宋云珠确认:“嫂嫂,真不用我帮忙吗?”
宋云珠笑着回头看向李安容,挥着手大声喊:“不用。”
李安君领着李无疾把俩人送到巷子口,李无疾望着有点不一样的宋云珠的背影,满脸疑惑的问牵着自己小手往回走的李安君:“姑姑,阿母为什么要穿阿翁的衣服,还学阿翁走路,阿母是要变成阿翁陪着咱们吗?”
“无疾,现在是农闲时节,地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你阿母是怕两个女人在地里干活会遇上麻烦,所以才和你婶婶扮成男人。”李安君低下头柔声向李无疾解释。
李无疾眨了眨明亮的眼睛,挺直脊背抬头盯着李安君认真说:“姑姑,我很快就会长大了,以后阿翁再离家去很远的地方,我和四叔一起保护你们。”
“好,以后可就要辛苦我们无疾了,你阿母让我宰只鸡吃,无疾帮我抓鸡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