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景笙酒后吐真言,夏月一感动,说不定就能成了。”
盛楚舟、时越:“滚。”
陈景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时越将他送回家时,正好看到了等在他家楼下的苏夏月。
夜里风大,女孩穿着件淡绿色风衣,看上去已经在这儿等很久了。
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前,是一排排静幽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以前陈景笙常说,苏夏月的身上有一种超脱世俗的仙气。
如今她站在路灯下,任风随意扬起自己的长发,的确有一种独特的清冷感。
像是深夜下了一场澄澈清明的雨,干净纯粹,不掺一点杂质。
陈景笙以前常说,苏夏月最能打动他的一点,就是无论在何种境遇下,都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保镖架着陈景笙往家门口走,时越慢条斯理地跟在身后。
苏夏月看见这场景,眉眼微蹙,问了句:“他又喝醉了?”
其中一个保镖答:“陈总心情不好,多喝了点。”
另一个保镖跟在陈景笙身边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多少能懂一点老板的心思。
趁着他喝醉,说话也大胆了一些。
“陈总应该是感情受挫,最近一直在买醉,都已经无心工作了。唉,挺深情的一个男人。”
苏夏月自动忽略了这句话。
她没再多问下去,因为知道自己没这个权利。
下一秒,她将一张支票递给一旁站着的时越。
她直接表明了自己今晚的来意与请求。
“时越哥,麻烦你帮我还给景笙哥,这个钱我不会收。”
时越望着眼前这张烫手的支票,浓眉微敛。
他突然觉得,陈景笙这个思维也怨不得他为情所困。
送支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或许对别人来说是极好的,但按照苏夏月这种性子,无疑是在她雷区蹦迪。
对陈景笙来说,他这样的行为是在对苏夏月以后的生活施以援手。
但于苏夏月而言,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施舍。
她根本不需要。
时越接过支票,只说了一个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