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抚摸着腰间的钢刀,继续问:“不,俺家主人已经看过大夫,大夫说,俺家主人是因为不见了一样东西,所以才睡不着觉!”
范永斗已经确定无疑,这股人马定然是汉廷之人,就是冲着他范家来的!
“这位小官人,你家主人掉了东西,应该去找官府,而不是来这里寻我等,俺只是个生意人!”
“敢问范家主,有些东西无影无形,如何去寻?又敢问范家主,是否出得起价钱,你范家什么都会干!?”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钢刀,缓缓抚摸。
“天下攘攘,皆往利来,生意人从来便是如此!”范永斗破罐子破摔,说话也毫不顾虑起来!
“好!”年轻人点了点头,又斜着眼睛看范永斗问:“按照范家主这般说来,谁给的起价钱就跟谁做生意,那么俺倒要问问范家主,便是与那些东虏,这生意也尽可做得,是也不是?!
他们屠大同!屠济南!屠良乡!屠昌平!屠汾州!屠泽州!屠潼关!屠尽了北直隶,屠尽了山东,屠尽了陕西,也屠尽了山西,却偏偏放过了张家口,敢问范家主,你家做的是什么买卖,竟然能让嗜杀如命的东虏绕道而行!?”
年轻人每说一个地名,范永斗的面色便苍白一分,待他说完,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这……”范永斗一时语塞!
范永斗大儿子范三拔年轻气盛,高声辩驳道:“俺家为乡里修桥铺路,远近闻名,是有名的大善人,清军闻之,不忍打扰便绕道离去不可以吗!?”
年轻人这时终于抬眼看了范三拔一眼,眼中尽是满意之色,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你范家和满清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没有!”范永斗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道!
年轻人还是点了点头,手中紧握着的钢刀直指范三拔,道:“既然如此,请二位拿出你们不曾私通东虏的证据!”
“这……”范永斗疑惑道:“我等不曾犯错,还需要证据!?”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范三拔气的直哆嗦,愤恨道:“让清者自证清白,你们……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拒绝!”
“拒绝就对了!”年轻人笑了,露出一排大白牙道:“你们不仅私通东虏,还偷走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