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之后,虽说和江挽一样,从不端什么阁主架子,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却更为温润、圆融一些。
再加上那出众的相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傅钺接连咂舌,故作惋惜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江洵对那些比他小的、比他弱的、比他愚笨的,统统不感兴趣。”
所以,江洵只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也必定只能看着他。
一行人在前往岭下寨的途中,路过春平县,自然也就会途经栖花里。本想着寻一家客栈留宿,可傅钺却突然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既然到了栖花里,那便在凭栏居歇脚。
本以为凭栏居无人居住,可几人还未靠近门口,便清晰地听到院内传来秦念淑的不满声。
“周一,我有没有同你讲过,当归和独活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东西,它们的气味截然不同。当归味甘、微苦;独活味苦,微微麻舌,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你要是实在闻不出来,你大可以去查看它们的断面,颜色上还是有明显差别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听到了,师父。” 周一小声嘟囔着回应。
“要不把它们记在纸上?然后贴在床头,每日睡醒和睡前都看上一眼,这样是不是能加深些印象?” 方知许温声提议道。
秦念淑和方知许二人,在说话做事上堪称完美互补。
一个风风火火,一个稳稳当当。
这些年来,无论秦念淑发多大的脾气,方知许总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安抚下来,仿佛在他眼中,天大的事情都有解决之法,都可商量。
傅钺抬手,轻轻叩响木门。不多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开了,露出一个小姑娘的面庞,瞧模样,应当就是那个把当归和独活弄混的弟子。
“咦?你们是什么人呀?”她脑袋微微一歪,满是好奇地问道。
慕语嘴角噙着温和笑意,轻声应道:“我们是从献岁山来的,找秦姑娘和方公子。”
“我说里头二位,亲戚登门了,还不知道出来迎一迎吗?”瑶卿扯着嗓子冲院里喊道。
她不像慕语那样同人寒暄几句,既然方知许也在,那就该直来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