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花放下瓢后,走到厨柜前拉开柜门,更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一盘吃掉一半的红烧肉,一盘还剩三分之一的葱花炒鸡蛋,一摸盘子,还热乎的,显然是刚从桌上撤下来放进橱柜里头的。
钱大花再蠢,见到眼前这两盘菜,也知道是弟弟弟媳见她来了,特意把菜从桌上撤下来藏进橱柜里的。
这果外头传来苗小田的声音,“姐,你洗好了吗?”
钱大花赶忙把橱柜门关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转身,“来了来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假装没发现厨房里的肉菜,回到堂屋吃饭,白粥配白馍。
哪怕没有那两个好菜,只这粥也比她家里的稠,馍做的也好,一看就是用了精面粉,比她家里的粗粮馍不知好多少。
钱大花什么也没说,只沉默的大口咬着馍,吃到一半,钱大山问,“姐,你真没跟姐夫吵架?”
钱大花看了弟弟一眼,说:“吵了,他怨我每个月把钱都给了你,家里伙食太差,我跟他吵了几句嘴,他就让我滚回娘家。”
钱大山听了面色很不好,“姐,他让你滚你就真滚?你是他婆娘,他的就是你的,你有做主的权利,那房子你也有份,你怎么能真跑出来。”
钱大花又咬了口馍,一边嚼一边说,“反正我跟他也过够了,以后我就住你们这,不回去了。”
苗小田一听,惊叫出声,“那怎么行?”
钱大花脸一沉,“怎么不行?这房子还是我租的,租钱都是我给的,我还不能住了?”
苗小田被丈夫瞪了一眼,心知刚刚失态了,忙笑着找补,“姐,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夫妻吵架哪有真分居的道理,床头吵,床尾和,没有什么隔夜仇。可你要是住到这里,都不给姐夫跟你和好的机会,那不是把姐夫往外推嘛。”
关键是,她住在这里,还怎么从姐夫手里拿钱回来。
钱大花说,“我不管,除非他来接我,否则我不可能回去。”
钱大山又瞪了苗小田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他则笑着说,“姐,那你就安心住这,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钱大花心中甚慰,心想还是亲弟弟贴心,弟媳毕竟是外人,隔着一条河呢,能真心对她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