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料到这一想法,救了他一条命。
为表示自己不会逃走,他故意留下爱不释手的几本书。
为的是告诉耿毕崇,不要盯着斯人,肖哥不会走。
就在回家的第二天,南区警署经历了一场血风腥雨。
褚鹰得悉警署有人正暗中酝酿起义,很伤心,更愤慨。
他没有按正常路子走,玩了点小聪明。
4月21日上午,他胳膊上自扎一条红绸带,集中在家警察。
他拉着脸,十分委屈的神态看着台下。
责备警署有人准备起义,却不通知他。
将他褚鹰看成什么人了?难道我褚鹰就不向往光明了吗?
太不像话!太不仗义!令我褚鹰寒心啊!
鄙人早就暗中联络地下党,唯恐人多嘴杂,泄露机密,故而没声张。
按照地下党要求,起义时机已成熟。鄙人郑重宣布,今天、现在举事。
接着情绪高昂的动员,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然,人各有志,绝不强求。
愿意跟随鄙人起义的,请扎上红绸带。
不愿意跟随的无需解释,马上回宿舍。
他事先安排的人,争先恐后上前扎上红绸带。喊着口号,群情激昂。
几个暗中筹备起义之人,惊喜交加。
相互埋怨太谨慎,应该通知褚署长牵头起义。
都激动的热泪盈眶,抢着跟褚鹰同志握手。
扎红绸带人数越来越多,筹备起义的几人又一番鼓动,将全场情绪推向高潮。
褚鹰原本以为想起义的,也就那么几个不安分的毛猴子。
看眼前红绸带一抢而光,目瞪口呆,极度失望。
冷眼盯着扎红绸之人,心里悲哀: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啊!
冷冷的一挥手,事先埋伏好的机枪和冲锋枪吐出罪恶火舌。
几个起义骨干,仅樊正因拉肚子没上班幸免。其余六人全被枪杀。
还捎上本无起义之心,碍于褚署长情面之冤魂。
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血染操场。
……
肖秉义并不知警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