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朱大明话音,赶紧重新躺下。
“耿毕崇同志,去看看他醒了没有,晚上喝酒任务不变。”
“俺带了几瓶酒,又有猪头肉。请柳蕙同志再去街上买几个蔬菜,银子由肖秉义承担。”
“俺们到了他家乡,他应尽地主之谊。不能被他白骂一顿,算他对俺们的精神补偿。”
肖秉义知道“跟屁虫”要进门,立马装睡。
耿毕崇推门,悄声来到他床前却不说话,静静的盯他一会。
“不要装了,眼皮可以闭上,眼珠子可动的厉害哦。”
“疯也疯了,骂也骂了,还想咋样?起——来!”
他最后两个字,声量很高,吓肖秉义明显一怔。
肖秉义此刻尴尬至极,不分对象的发泄一通,心里确实好受多了。却也窘得不好意思见面了。
他正在思考,是直接回家,还是就此作罢。装着没这回事,情同往常?
眼睛咂巴几下,默默摸出几块钱。递给耿毕崇,咕哝一句:“不够再补。”
他想用行动告诉大家,他要留下喝酒。
至于彼此是否达成了谅解,不重要了。
他回家,前后查看一番。然后,泡一壶茶,咕噜咕噜连喝几口。
撸子塞枕下,躺床上。
酒意朦胧,却也清醒。双手垫后脑勺,回味晚餐情景。
八仙桌坐六人,不能一人一方,耿毕崇拉陈明高坐一起,柳蕙却主动坐过来。
见他紧挨着自己坐下,斯人有些局促不安,目不斜视。
他面上漠然,暗中却贪婪的嗅着幽幽飘来的,沁入肺腑的女人气息。
他不得不承认,她桌上已将歉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她主动敬酒,而且一而再,再而三。
他清楚自己为何面对她的主动,能摆出一副无所谓神态。
他是怕被她热辣辣眼神灼伤、融化,更怕桌上人暗生妒意。
他想表明,接受她敬酒,只是出于男人的礼貌,他还在生她的气。
又忽然心生歉疚,觉得不应该跟她发火。
娘的个头,跟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干什么?
杀人不怪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