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区长叮嘱我,反映可以,不要将事情闹大。当前安定民心是大事。”
肖秉义在笔记本上写上张清明三字,跟着在后面打一问号。他问:
“你知道张东景是特务吗?他是咋知道你身份的?”
戚本楷顿时紧张起来,连声说:
“不……不不知道。他是特务?不可能呀?”
“他来学校是张副区长介绍的。说他在东区工作时认识的。”
“很有可能是同志,让我关照他。如他真是保密局特务的话,那……那……?”
肖秉义眼神直逼他,问:
“你是想说,如张东景是特务,那介绍他的人也有问题,是吧?”
“有没有想过你是咋被褚鹰掌握的?”
戚本楷悲哀的说:
“肖同志,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能瞎怀疑。”
“事实上,他是一个立场非常坚定的老党员。我跟他在一起抗战几年。”
“我亲眼目睹,他是如何从一介书生,成长为信仰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
“他白手起家,到抗战胜利,带出了二百多人游击队。”
“他是化学教授,自制炸弹,灵活机动,活跃在宁芜铁路线。”
“立功无数,搞的城里日本宪兵队都无可奈何。”
“开始我们以为他没成家,后来才知道。他家在上海,有个儿子。”
“我曾劝他回家看看,他没同意。八年中没回一次家,了不起啊。我跟他相比,惭愧啊。”
“东区发生了,包括区委副书记邱立群在内的七名同志被捕事件。他才被调去东区。”
“至于我是咋被褚鹰掌握的,我也想不明白。但可以排除张东景,他是我出事后才到的。”
肖秉义沉吟着点头,接着问:
“你打死褚鹰的勃朗宁手枪是哪来的?”
“褚鹰给的。”
“这么说你站在张东景右边?”见他点头,又问:“你代号是什么?”
“我代号‘土公蛇’。褚鹰说它在南京山区很独特,颜色会随土壤颜色而变化,静卧土里很难发现。”
“你确认是这一代号吗?有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