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中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越狱不是今夜?
忍不住捣捣他,喊他代号,近乎哀求:
“‘麻雀’,是不是今夜行动啊?”
“‘麻雀’睡树上了。你再碰我,小心找打。”肖秉义咕哝一句。
沈富中心里暗骂:原来今晚没行动?卧操,你狗日的早不说呢?
他打个哈欠,侧身睡去,不一会有了鼾声。
肖秉义听到鼾声,悄悄起床。趴床尾,撬开地板,钻了进去。又将木板轻轻合上。
沈富中心里想笑:你狗日的跟老子斗,嫩了点。老子呼噜,打给你听的。想甩掉老子,做梦!
他一跃而起,钻进地板,又合上。爬出时,已是大墙外。
肖秉义正趴地上警惕的观察,瞄一眼爬出的沈富中,抬腿就走。
“喂,‘小便宜’,你要去哪里?”沈富中跟着轻声喊。
肖秉义轻声回一句:
“回家。你去哪里?”
沈富中边走边说:
“还能去哪里啊?我带你去找“雄鹰”吧。到时你要给我证明哦。”
“别啰嗦,快走!”肖秉义心中一喜,吃力巴乎演这场戏,终于有结果了。
他为自己的妙计顺利实施,兴高采烈。
已经跑出一里多路,又过一片菜地,眼看要进山了。
沈富中还有疑问,追问道:
“‘麻雀’,我问你,你咋知道六号房有暗道呢?”
肖秉义早想好了答案,低声说:
“真不想跟你啰嗦,告诉你吧。我在劳教期间,跟‘小东北’关在六号。他们挖洞,被我发现了。跟着我被释放了。‘小东北’至今未走,我估计,他想留一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暴露。”
沈富中轻轻点头,他忽然拉他趴下,轻声说:
“有埋伏。”
肖秉义蹲那儿张望,就听脑后生风,情知不好。还没反应过来,失去了知觉。
沈富中爬起,拍拍手,骂道:
“你演戏,鄙人陪你演。不就是指望老子带你去找‘雄鹰’吗?你也太小看人了。拜拜!”
他听到身后有狗叫声,瞬间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