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柳蕙坐床头注视着他。
“柳蕙,我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他惊问。
“你在解放军野战医院,你被砸晕,脑震荡。”柳蕙看他醒来,长嘘一口气。
肖秉义慢慢忆起昨夜的事,忽然要起身,被柳蕙按住。
“柳蕙,沈富中肯定跑了,是不是啊?”他急切得问。
见她点头,懊糟的倒床上嘟囔:
“我上狗日的当了,没想到他对我下手。哎,你们没有跟踪吗?”
柳蕙叹息一声:
“跟了,跟了一段路。最后在一沟边,发现了他的囚服上衣。军犬失去了目标。战士说,目标可能走水沟溜了。”
肖秉义原估计,沈富中不会带他去找“雄鹰”,很可能路上分道扬镳。然后他再悄悄跟踪。
却没料到他如此狡猾,出了院墙就下手。他不甘心,坚持要去失踪地看看。
柳蕙只好让昨夜的战士带军犬一同去。
来到失踪地,战士指着地上衣服说:
“目标可能从这儿下水,军犬沟两岸都走了一遍,还是没了踪迹。”
肖秉义看长沟,头北头南。二话没说,扑通一声跳沟里,边走边搜索两岸。
再往前走,水已到胸脯,退了回来。站水里想着沈富中会从何处上岸。
东岸有脚印,抠脚印泥巴让狗闻。
军犬闻后撒腿就跑。三人跟着向东跑了一段路,又遇小水沟,断了踪迹。
“肖秉义,看来沈富中向东去了。”柳蕙判断说。
肖秉义看东边是林水县,他实在想不出沈富中为何去东边。一屁股坐下,望着东边叹气。
回去的路上,柳蕙看他垂头丧气,取笑道:
“肖秉义,没招了吧?你小看他了。我昨天只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认出了我。他是老军统,肚子里弯弯肠子多。跟他打交道,必须谨慎哦。”
“柳蕙,你给我的纸条,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柳蕙得意道。
“不好,纸条给了他。如他哪一天跟‘雄鹰’见面,你怎么解释?”肖秉义替她着急了。
柳蕙一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