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在家门口踱来踱去,不时的侧脸看看家里。
他很少见到夯货有这神态,要摆往常,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兴奋的上蹿下跳了。
他注意来回踱步的耿毕崇,发现他看向家里,似有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凝神一思,暗叫不好:耿毕崇有问题。
郑爽死于他杀,耿毕崇也有嫌疑,而且,嫌疑更大。
他想起耿毕崇从洞口钻出来那一刻,当时就怀疑他早知道了洞口。脑中又浮现第三种场景:
耿毕崇没追到刺客,回来翻箱倒柜时发现了洞口。只是地下室没人,隐藏了秘密。
娄小凤为逃避郑爽,不敢回茶楼,让他非常恼火,必将除之而后快。
他发现郑爽回了地下室,趁他离开,在他酒中,亦或水中,下了氰化钾。
郑爽回来,只喝了开水,跟着倒下。这与法医的初步结论,能对上号。
他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条件。如果法医最后结论是氰化钾,十有八九是他!
他心里开始为耿毕崇惋惜、揪心:
兄弟啊!你咋犯浑呢?你为娄小凤杀郑爽,将自身搭进去,何苦啊?
唉,怪只怪斯人前两天不在家哦。若在家,耿毕崇肯定会来找肖哥商量。
即使他不说,斯人也能看出苗头,阻止他呀。
现在咋办呢?想帮他,已经迟了。他又恨耿毕崇:
你个夯货,三十岁的人了,即使郑爽该死,也轮不到你杀他啊?
“耿毕崇,你进来,我有事问你。”
他越想越气,厉声喝道。
耿毕崇打一个激灵,迟疑着进门,低着头站那儿,一动不动。
肖秉义看他神态,愈发坚信他有问题。遂摆出一副对他早掌握了的神态。
“耿毕崇,你还犹豫什么?说吧。”他诓道。
耿毕崇看肖哥涨红着脸,灯笼眼直逼的目光,苦歪歪的说:
“肖哥,我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我做的事,你迟早会发现。我,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