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后,因有纪律,没带她去上海,委托朋友关照。”
他看玉成嫂在静静的听,继续说:
“朋友对她很关心,让她先在警署当秘书。后来帮她开了家贸易货栈,还帮她成了家。可惜朋友死了,我没来得及报答他啊。”
玉成嫂随即问:
“女婿是什么样的人,靠的住吗?”
莫昆一脸的愧意说:
“朋友是好心,可是女婿不是个东西,常欺负我女儿。听说他在横南镇开过畚箕店,姓郑。”
玉成嫂随即心一紧:
“你说女婿是横南镇开畚箕店的郑老板?”
莫昆点点头,叹一声:
“唉,这东西不成器,老子听女儿哭诉,真想毙了他。女儿跟他已经分道扬镳,可他还在纠缠她。”
他说到这儿,看玉成嫂怒从心出,微微一笑:
“现在,女儿的朋友姓孔,这小子还算懂事,对女儿还可以。”
玉成嫂忽然问:
“你还干老本行吧?这儿解放了,你胆也太大了吧?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莫昆低下头,检讨似的说:
“我已经不干了,忙碌一生,也算对得住组织了。唉,我这一辈子,错就错在把仕途看的太重。回过头来想,一切皆空。人老了,想起唯一的女儿,心里放不下哦。”
玉成嫂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不要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有家,也有儿子。你什么时候顾及我娘儿俩?女儿给你,是指望你能照顾好她。想不到,你对女儿也当甩手掌柜。还有脸来跟我说这些?找我何事?没事,请你滚。”
莫昆悲切切的说:
“我全家被送台湾途中,轮船出了事,我现在只剩女儿了。”
他偷眼看玉成嫂一副惊愕模样,甚为得意。忏悔似的说:
“回来才知道,女儿已结婚,可郑爽常欺负她,还想杀她。我找你,是想警告他,想请你配合一下。他明天上午来茶馆喝早茶。我没到之前,请你帮我应酬一下。不要说我是谁,就说客人迟到一步。”
玉成嫂弃落道:
“我才不管你什么事呢,来的都是客,人走茶凉。只要喝茶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