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领教过小兄弟的谨慎,又说了钟正荣和胡静上海接受任务时的故事。
他说,这孩子才两岁,父母要跋山涉水去中央苏区,无法带走。
上海地下党将这孩子,托付给上海一所大学任教的地下党夫妇抚养。
这夫妻俩,后来因工作需要,调至南京。直至牺牲,都没告诉这孩子身世。
好在孩子身上有相认信物,父亲和儿子各执半边铜钱,就为日后相认。他最后说:
“小秋,你生母就是在中央警校牺牲的无名英雄胡静同志。你生父,就是站你面前的钟正荣副部长,快认吧。”
邱小秋默默站起,却低下头说:
“肖哥既然这样说,我信。”又对钟正荣说:
“其实,我也有感应。第一次见到你,总有一种早就熟悉的感觉。现在真相大白,我也释怀了。只是有些突然,让我考虑考虑,之后再给答复,行吗?”
钟正荣点点头说:
“孩子,完全可以。我先要感谢你养父母邱立群同志夫妻。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一颗悬着的心,已放下了。说来惭愧,我虽然是你生父,却没尽到抚养责任啊!”
肖秉义看议程都结束了,起身边倒酒,边说:
“最后一个议程,喝酒。”
邱小秋起身,拉着脸说:
“我不能跟害我父母的人在一起喝酒,我先走了。”
陆萍听罢低下头抹泪,然后问:
“小秋,是我对不住你父母和你。我要怎样做,你才能释怀呢?”
邱小秋也噙着泪水,睨她一眼,咬牙切齿:
“你去死!”
钟正荣一怔,忙道:
“小秋,你咋这样说话呢?不能完全怪她。要恨就恨保密局特务,恨褚鹰。”
陆萍起身说:
“不要责备他了,我能理解他心情。抱歉,我吃不下。朱主任,我想请几天假,不知可否?”
朱大明自然理解此刻的她,是何种的心情,何种的尴尬,同情的点点头。
陆萍缓缓起身,向各位鞠一躬。拎起包,缓缓离开。
她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神情复杂,瞥一眼钟正荣和邱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