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来担心事情通透后,会有暴风骤雨。未曾想却是微风细柳,顿时释怀。
就在这一刻,她心中滋生出一个念头。余生要为这父子俩做点什么,以作补偿。
肖秉义看邱小秋,不再是桌上猛吃猛喝之模样。坐那儿夹着筷子发呆,感觉他瞬间又长大了。
李小满叹一声:
“钟副部长找到儿子了,骨肉至亲相认是迟早的事。可叹啊,我找到了父母,父亲却怪我逮捕了他,至今不认我啊。”
朱大明看看李小满,劝道:
“小满,你怀着阶级感情说话做事,没错。你父亲有意见也正常。儿子抓老子,还说要严惩。当老子的心里,肯定不是滋味。要想你父亲释怀,慢慢来吧。”
他说罢,转向肖秉义,借题发挥道:
“任国粗同志跟俺谈心,说你对他不友好。俺问了他在监狱见你的情况,终于琢磨出原因,也是囿于这股感情。他在监狱见到留用身份的你,自然没好脸色。而你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也有道理。俺看,全是误会。”
他看肖秉义凝神窗外无语,继续说:
“肖秉义,我记得李小满对你,比他做的还过分。相处久了,不也理解了吗?听俺的没错,找个机会,双方沟通一下。俺在中间,做个和事佬。”
肖秉义有些窘,否认道:
“朱局长,你不要瞎琢磨,没有的事。我对他很尊重。好了,不提了。”
钟正荣坐一边注视着肖秉义神情变化,见他否认,插话道:
“肖秉义,朱主任可谓语重心长。无论有没有,男人应该有大地的胸怀。搞好同志关系,非常重要哦。”
朱大明看肖秉义终于点头,心感甚慰,转问李小满:
“小满,你父亲大概要判多少年?”
李小满摇头道:
“不太清楚,据说至少要判三年以上。如有立功表现,可以酌情考虑。可是他不是保密局册封特务,属于外围,知道情况不多,很难立功啊。”
肖秉义听了朱大明一番劝慰,尤其钟正荣的补充,心情释然。听李小满之言,提醒道:
“李副连长,你应该继续做他工作。跟他联系的特务,至今未归案。你让他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