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蕙,你耐心听我说,我知道你对导师很尊敬,决不允许旁人对他有丝毫怀疑。这事不能靠猜,必须依据事实来推导。不然,只能增加我俩不必要的误会。还有,还有一件事。”
他看柳蕙愠怒不减,闭口了。
柳蕙等了一会没声音,扭头奇怪的问:
“还有什么事?”
肖秉义心里充满柔情,看着眼前呆萌娃似的心上人,还是说了,说的很委婉:
“还有一事,最好请你提醒上级,保护好你那些仍在敌占区,从事地下工作的师哥师弟、师姐师妹。”
柳蕙瞬即明白他说这话是啥意思,虽然仍沉默,但心里已涌起无限的悲哀之情。
她知道,按照地下工作惯例,若有人被捕。必须立即更换联络点,该转移的转移。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她对导师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心里已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担心他已不在人世,也有一闪念的,她不愿看到的,另一种担忧。
尽管一闪念,尽管坚信他不会变节。但这种担忧,随着时间不断拉长,愈发强烈。
她急着回横南镇,是想让肖秉义直觉一下。让他的直觉,否决自己心里的疑虑。
但他见到肖秉义,却犹豫了。
生怕他直不隆通,捅破心中对导师的信任包,说出自己无法面对的结果。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实在无法忍受痛苦的精神折磨。
这就是肖秉义去找她,她不愿谈之原因。转而一想,不能放心里盘了,实在受不了了。
她终于听到对方拐弯抹角之直觉了。凝神肖秉义,心里泛起一股复杂的心情。
她明白,他已对导师不正常的行为有判断。只是顾及她的感受,不好直说罢了。
她就在这一瞬间,想痛痛快快哭一场。作为她和导师那一段,已死去的爱情挽歌。
她极力控制着情绪,抿着嘴,埋下头,咽回泪水。羸弱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肖秉义看她这模样,痛在心里。但他没有劝慰,只能陪着她渡过艰难的时刻。
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
朝阳俯瞰着小树林一对男女,雕塑般坐那儿埋着头,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