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营攻山的战士可以扛着木梯手脚并用的从山坡上爬上去,而攻山的器械却只能从有限的几条山道冲杀上去,而清军就将炮火集中在了这些山道之上。
沉闷的号角声响过,布置在堡垒堠台上的十余门重炮和数十门各式中型火炮便是一轮齐射,浓密的白烟将各处山头笼罩其中,沉重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直扑向各处山道,砸在干燥坚硬的土地上,也会高高跃起,弹跳着冲向附近的目标。
当头的一架木驴车挨了最多的炮弹,覆盖着厚厚棉被、铺着湿泥的顶棚被砸出一个个大洞,棉被被扯成飞扬的棉絮,硬木制成的顶棚化为无数尖利的木刺,激射向车体中的红营战士和推车的田兵,即便他们身上有甲胄保护,木刺扎入身体不深,也大多疼得冷汗直冒。
那辆木驴车也没有挺多久,一发跳弹冲破两旁挡牌的阻拦钻入车里,撞出一条残肢断臂、鲜血淋漓的道路,余势却丝毫不减,裹着血珠撞断了支撑着木驴车的主梁,这架木驴车终于摇摇晃晃垮塌了下来,将七八个推车的田兵和红营战士压在一堆木料之下,其他的,则完全暴露在清军的火力之下,只要有一瞬的迟疑,立刻就会被横飞的炮弹撞得粉碎。
越是沿山而上,清军的炮火越为猛烈,几处山道中清军还埋下了地雷,被炮火和地雷击毁的攻山器械堆在山道上,又成了阻拦攻山部队前进的障碍,让山道上的攻山部队速度大大缓了下来,几乎成了清军炮兵的活靶子。
但顺着山坡冲山的红营步兵却已经抵达了山腰的位置,清军在山腰沿着山势修筑了一道土墙,在红营炮队的打击下已经有好几处坍塌的地方,土墙后清军的铳手弓手正在不停的放铳放箭,铳弹羽箭打在红营战士的盾牌和周围的泥土上啪嗒作响,有些中箭中弹的战士顺着山坡滚落下来,但红营的队形稀疏,漫山遍野的红潮,依旧不可阻挡的扑向那道土墙。
土墙被红营炮火轰塌的缺口处架起一门门轻炮,喷涌着散射的炮子和浓烈的硝烟,反倒给扑上来的红营战士提供了掩护,突击队冲到近前,从战友那里扯过木梯抓钩架在土墙上,然后翻滚过去冲开缺口,为后续的战友打开道路。
清军似乎也没有在这座土墙死守的心思,纷纷逃向主堡和各处山头的堠台小堡,红营战士也依托着这些土墙架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