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乃至于亲党内部的斗争,还能控制得住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夫可不愿哪天不明不白在朝堂上就被人推出午门问斩了。”
胡国柱默然一阵,低声道:“不瞒丞相,郭壮图他们正在筹谋迁都回昆明,先帝起兵举义之后,便令郭壮图辅佐皇上在昆明驻守,郭壮图在昆明经营多年,若是迁都回昆明,这朝堂便彻底掌握在他的手里了。”
“可他要迁都回昆明,又有多少人愿意看着他掌控朝堂?必然是要大乱一场的,更别说若是迁都回了昆明,这北伐……可就彻底无疾而终了!”胡国柱面露焦急之色,又膝行着往王夫之身边靠了靠:“丞相,我和郭壮图他们争执过,郭壮图那厮竟然说‘退保云南,亦不失为夜郎之国’,我……实在劝不住他们。”
“难道加上老夫就劝得住他们吗?难道劝住了,他们就不会斗来斗去,会一致抗清了吗?”王夫之看着胡国柱,见他垂下头去,没法回答,又转头看向那刚刚摆好的灵牌:“这大周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开国就是个歪柱子,能撑得了多久?还有抗清之心……早点另谋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