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跟着盛家,你们要种地我们就是盛家的农人,你们要奴仆,我们就是盛家的奴仆,你们说要守城,我们又成了你盛家的兵。”
“我的三位兄长是为你们战死的,我们死心塌地跟着你们,你们怎可如此,如此狠心!”
严桐咬牙切齿:“明明有活路,有通道,只要告诉我们通道,大家都可以活,为何,为何要我们死?”
盛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带上决绝:“不是我不告知,而是告知了也没用,通道已被家主他们封住。”
看着众人愤怒又绝望的神情,他颓然道:“通道只通往码头,没船,我们又能去哪?整个泽阿郡已是曲召的地盘。”
严桐抖着声音质问:“为何?为何家主要把通道封住?”
“我们跟着家主多年,这里的每一个人家里都有家人为你们世家战死,我父亲和两个兄长亦然。”
“我们是家主的兵,我们战死无憾,为什么不能给我们家人和百姓一条活路?!”
“是,出去了或许没船,但我们熟悉地形,总能有人逃掉,何至于让我们所有人困死在城里?”
“你们世家为何如此自私恶毒,如此狠辣!城中除了我们万兵,还有数万百姓!”
盛贺低着头没说话,是呀,为何?
无非是家主他们为了更安全。
甚至可能,防着他,怕他把通道的事说出去。
真正到了生死时刻,即使是温驯的百姓也可能暴起造反。
家主是怕万一,万一通道被他告知百姓,到时百姓全都逃往码头,如果那时家主他们还没离开,后果可想而知。
而此时的姜瑾也在感慨:“还真是够狠的,不但锁住入口,通道入口还故意弄塌了!”
妘承宣和霜降此时正在吭哧吭哧挖土。
他们两人力气大,在不大的通道里一人抵十人,几乎只见泥土横飞,不见人,就跟两个挖土鼠似的。
偏两人还彼此不服气,恨不得比出个高低来,速度是越来越快。
姚稷冷哼:“无非是担心通道被百姓知道。”
夏蝉衣叹气:“这是要用整座城的人给他们逃走争取时间。”
谢南箫不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