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想起种菜的事儿。

    “大叔,最近棠宝就不去大棚了,腿太沉了,走不动路,可能会多在家休息,你可别怪我偷懒呦。”她笑道。

    “不用,不用。”

    刘大柱还没说完,就被大望媳妇打断了:“棠宝,你甭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饥荒都没饿死他,春种早开始了,根本不需要大棚菜了。”

    村里人也多有余粮。

    只是,大望媳妇替花棠不值,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默默流泪。

    一连过去了2周。

    花棠每天逗逗小鸡仔,在屋外晒晒太阳,其他什么事儿都不操心了,用大望媳妇的话说:安安心心养胎生崽崽。

    她现在一想起往日总跟秦北越说生崽崽,还说重新找个丈夫,替别人生崽崽,直到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

    生崽崽≠种草。

    她曾经说过那么多丢死人的话呀~~

    一想想,她就脸红了。

    当然,她也明白,主人不是丈夫,丈夫是女人心爱的男人。

    虽然她现在有点迷糊,不太分得清喜欢跟爱的差别,但她猜,也许她是爱秦北越的吧……不然怎么会相信他呢?

    想也想不清白,她索性不去想了。

    反正现在的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一直一直这么下去,丈夫一直一直对棠宝好。

    只是这种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一天,田地里的庄稼像是得了一种不知名的病,一茬接一茬倒了秧,赤了根,仅仅一夜之间,狗婆岭的田地,还有士兵开荒的梯田,不管是水稻还是高粱,玉米……全都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