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年,你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

    苏瑾年是她三哥的朋友,跟母亲那边也有拐着弯的亲戚。

    小时候在他们家住过几年,跟她很是不对付,时常爱逗她。

    她觉得苏瑾年像个纨绔子弟,一点都不求上进,因而对苏瑾年很是不喜欢。

    苏瑾年轻笑一声:“整个苏城都知道,章家大小姐,为了爱飞蛾扑火,不顾家人反对,也要执意跟爱人共同面对。

    爱得如此轰轰烈烈,难能可贵,我只有羡慕的份儿,哪敢笑话呢!”

    让苏瑾年意外的是,一向与他针锋相对的章岭西,没有反唇相讥,反而格外的沉默。

    他见那样明媚骄傲的姑娘,突然沉默,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章岭西,你还在为”

    “你说得对!”火车发出一声呜鸣缓缓启动,望着窗外的章岭西轻声道:

    “我就是个被人笑话而不自知的傻子。

    所有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就我还执迷不悟,以为在追寻所谓的爱情,是我太傻太天真,活该别人笑我蠢!”

    她望着窗外的眼神有种看透世事的沧桑,似有无尽的悲伤,在她眼底浓郁聚集挥之不去。

    苏瑾年突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人,年少轻狂少不更事,谁没有热血上头犯过蠢的时候。

    章岭西也不过才二十岁,一直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被别有居心的人哄骗,难道不是很轻易的事吗。

    “对不起!”他移开目光有些尴尬道:

    “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你看错了人,不是你的错,是他太会伪装。

    爱错一个人,又不是杀人放火,没人规定还不让人迷途知返吧!”

    章岭西看着年轻无比的苏瑾年,想起前世,她后来见到从国外回来的侄子,听他说起苏瑾年的往事。

    他说苏瑾年为了回国发展,为祖国的科技发展尽一份力,好不容易躲过了米国警方的封锁防线,没想到却在公海遭遇意外,落了个失踪不明。

    此事出来后,有不少人猜测,是米国那边后悔了,对苏瑾年做了最后的封杀。

    如今,再次见到年轻时候的苏瑾年,章岭西有种乍见故人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