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说:“让叼你家猪那头老虎,在下岭村的村长家死了一头牛,还把村长咬掉了半拉胯骨,送到医院没救回来,死了!”

    黄婆子的嗓子里发出咯了咯了的声音,怎么也哭不出来叫不出来了。

    凡事最怕对比了。

    自家损失了一头猪,自己还给了老虎一锄头。

    而人家,牛死了,人也死了。

    这么一比,让黄婆子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呐。

    但凡那老虎扑一下子,她也没命啦。

    李淑华斜眼看着黄婆子,跟唐河说:“咋地,下岭村的村长家,也让你赔牛了啊!”

    唐河无奈地说:“腿长在老虎身上,它要去哪,我哪管得着了,我赔得着吗!”

    李淑华恶狠狠地说:“哪个当白眼狼,咱就让她吃进去的再吐出来!敢不吐,就让派出所来抓人!”

    李淑华的这话一放出来,黄婆子更不敢说话了。

    哭一通闹一通又被张宸宇的话吓了一通,她也清醒了。

    清醒了,自然想起来,唐河好像还是林业局的官呢,副科长啊。

    跟派出所,林业公安的关系,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一样。

    老话说得好啊,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啊。

    再说了,往后有啥事儿,还得求着人家唐河呢。

    黄婆子越想越觉得尴尬,一张瘦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唐河无奈地说:“黄婆子,你也别太伤心,大家帮衬一把,总能过得去这个年的!”

    黄婆子哼哼了两声,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年头也没个国家补偿,家里的牲口被野牲口祸害了,只能自认倒霉。

    这一点还不如生产队那会呢,好歹那会都是公家的,祸害了也是公家的东西,也不觉得多心疼。

    唐河领着张宸宇回家取了东西。

    家里还有两只老虎在呢,唐河也没让他去自家,而是领到了前院。

    前院也不消停啊。

    一进院就看到一只白脸老狼趴在狗窝前,一只没了大半个嘴巴子,个头更小一些,大的肚子的母狼,正在吃稀的乎的碎肉苞米面。

    张宸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