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钩入水之后就有了动静。

    但是葛依克趴在船沿处,仔细地观察着,甚至还一度把脑袋扎到了冰冷的江水里,瞪大了眼睛观察,时不时地还会把钩拽起来。

    上头的淋了血的猪肉已经被咬得一片散乱。

    这是嫌快咬钩的大鳇鱼太小了,不稀罕费那个力气。

    重新补血肉淋血之后,再度扔下水。

    往复几次,肉还够,但是人血可不够用了。

    就见葛依克旁边的汉子,把胳膊一挽,一刀划出一条口子。

    新鲜热腾的鲜血涌出,洒到了猪肉上,然后再用布条子一勒,留着伤口下回使用。

    唐河在冰面上看得头皮直发麻,这分明是拿自己当饵啊。

    这些少数民族,是真基巴狠呐。

    终于,鱼钩一沉,桦皮船一晃,灌进不少江水,船几乎沉了。

    而且,那轻巧的桦皮船被拽得,在江面上风驰电掣地劈开水面。

    上鱼了。

    上大鳇鱼了。

    这船承受不住啊,现在咋整啊?

    唐河他们在冰面上急得直蹦,这要是翻船了,一身大棉袄的,浸了冰水,别说你是赫哲族,你就是龙族也得淹死。

    只见葛依克大吼了一声,身子一扭,他身后的壮儿子拿桨奋力地划动着,硬生生地把桦皮船顺了过来。

    桦皮船乘风破浪地在水面上划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