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残害了气血之主，可曾悔恨过？” 陈言问道。
白发老人一怔，眯起眼睛，冷冷的看向陈言。
旋即，他摇了摇头：
“若是一般人敢与我如此说话，他早已灭亡了。”
此刻的他却是叹息一声：
“其实，我无时无刻不在悔恨。”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同的残魂会有不同的感觉，或许是我这一尊残魂在此地被关押了太久。
早已失去了当年的果断。”
陈言也注意到了，这一位横炼之主与他在高考秘境时见到的那一位有些不一样。
那一位刚愎自用，无比霸道，根本不会如这一位一样反思。
“晚辈认为，人之恶，永大于世之恶。” 陈言开口道：
“若我连最后的一丝生而为人的善意都无法保留，到最后，我或许才会是灭世的那一个存在。”
陈言的声音平静：
“晚辈接受一切来自外界，来自于自我的挑战，也同样接受来自于他人之恶的挑战。”
他的声音落下，白发老人伫立在原地，看向陈言许久。
他眸色复杂，旋即又变得冰冷，许久都未开口。
他盘坐了下来，看向陈言：
“你可知创境之上的第八境是什么？”
陈言摇头，知晓八阶之名需要承受某种莫大的压力。
绝大多数的创境，也不知道八阶之名。
无法窥探，无法了解，充满了敬畏。
白发老人却是看着陈言，平静道：
“劫光。”
他的声音落下，陈言双眸一缩。
恍惚之间，一道道幻象陡然出现在陈言的脑海深处。
宇宙浩渺，无数星辰璀璨，莫大的黑暗与异存在存留在宇宙的边边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