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插手政事,现在可好,她反而光明正大做了后宫七司总尚宫,皇上亲选官服,亲设官位。

    真真开国以来第一人。

    劳伯英上下打量她一番,只觉其气度沉静,相貌清秀,在宫中并无打眼之处。

    从前朝中都传这女子十分心机,迷惑圣上,才得到比后宫妃嫔还多十分的宠信。

    劳伯英未见其人,一直以为是个相貌出挑,十分漂亮的女子。

    此时看来,只是气质强过普通人,不知怎么就入了皇上的眼。

    秦凤药目光一闪,问道,“劳大人可是已抄录尚衣司的档案?”

    “是不是想知道万一那人衣服破损,有没有可能找到衣料修补衣服?”

    劳伯英有些惊讶自己未开口就被人猜到来意。

    那女子微微一笑,“劳大人接了此案,找我还能有别的事?可不就这些事了嘛。”

    又被她猜中心事。

    劳伯英随口问,“那些档案书写制度出自你手?”

    “嗯,从前记档不够清晰,若想翻找资料,十分不易,而且记得很粗陋,衣料若有丢失跟本不好查找责任人。”

    “所以我重新改过,现在看起来顺眼得多,而且每个环节都有负责人,如今想找料子怕是难,除非此人能找到金陵皇家锦局,从源头得到料子,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劳伯英不服气。

    凤药歪着头,眼波流转,“劳大人被调任给事中,我就知道了这个案子,出于好奇过问一二。”

    “织锦局生产金陵云锦的绣娘有原料配额,多少料产多少锦,坏锦率大约多少,都是定数。”

    “生产出的坏锦直接由监察官和金陵织坊负责人一起销毁。”

    “这个是死规矩。”

    凤药抬手止住劳伯英不让他插言,继续道,“你想说这两人是不是可以沆瀣一气,私吞坏料,售卖获利。”

    “这种料子不能穿到街上,没有流通价值,穿在身上又是大罪,没有市场,故而不会有人顶着杀头的罪名私吞衣料。”

    “这是其一,另外我写信过去,分别写给这两位官员对对方的看法,也消除了两人是至交的可能。”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