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中规矩定的奇怪,入夜不许下人出耳房。

    上夜的人每天临时拿到轮值的名单,不接通知不用上夜。

    侍卫则有固定的巡视线路。

    更多是围着整个王府外围按圈巡视,还有一支小队在二院来回走动。

    王府阔大,走一轮也要半个时辰。

    王妃派出的搜索小队,像织得细密的网,却没网到恭王和瑛娘。

    此时此刻,能找的地方都找遍却不见人。

    她尽了力,坏就坏在她没想到自己嫁的禽兽低劣到一再突破她的想象。

    明知瑛娘是自己的丫头,也知道自己对他祸害这丫头极其不满,竟再次出手!

    这分明不把她和她娘家放在眼里。

    谁叫父亲王琅身在外地,常年不回京师。

    王妃知道自己已经坏了规矩,明天定有一场架要吵。

    “如此短视,难成大器。”王妃知道丈夫不把自己当回事,恨恨骂道。

    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千金。

    她是跟着父亲进入深山,整日看着父兄在校场练兵的女子。

    她是被父亲放在马上,跟着父兄剿灭山匪,见过杀人的女子。

    如今被困在这牢笼中,眼见丈夫不能成事,她怎么办?

    规则像锁链一样束住她的手脚。

    这府里一定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在院中像被困住的狼,来回踱步。

    夜露打湿了薄底绣鞋。

    她双目炯炯,想到父亲的话,“敌我不明时,敌强我弱时,需潜伏等待。”

    “回去。”她横了炎昆一眼。

    一阵风似的带着婆子丫头回自己院子。

    炎昆心急不亚于王妃。

    今天没请任何客人,他一整日跟在王爷身边再清楚不过。

    那瑛娘被带走,难不成王爷要对她做什么?

    良炎心里烧着一团火,瑛娘不愿细说那日情形,只说自己受了辱。

    他不在乎这个,他还会好好待她。

    可瑛娘不给他机会。

    甚至不愿听他表白心迹。

    同时他也奇怪,整个二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