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被知意的天真逗笑。

    “朋友。”她重复。

    知意沉不住气,“娘娘是觉得我们穷苦百姓交三爷这样的朋友是高攀?”

    “不是吗?”容妃反问。

    知意说不出话,她与李瑞身份的确云泥之别。

    “娘娘可能误会了,三爷没对我有过任何表示,我们……只算得认识。您来找我两次……”

    “我们都是女人,不必说这种鬼话了吧。”容妃不客气打断她。

    “他喜欢你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又不傻,何必在我面前装傻?”

    知意语结,涨红脸道,“我喜欢他,但没存高攀的心,他喜不喜欢我,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我从没说过要他为我做任何事。”

    容妃不语,只是探究地望着知意,对方在她通透的目光中脸红到耳朵尖上。

    这种拙劣的说法不堪一击。

    “我希望你能退出,别再见他,叫他离开你。”

    在容妃的逼视中,知意抬起眼睛,脸上的红晕褪却,面色变得苍白。

    她很坚定地拒绝,“不可以。”

    容妃许久没再体验过愤怒,她直直看着知意,目光如烈焰。

    在这样看仇人的目光中,知意坚持没多久便开始发抖。

    她仍然倔强,咬牙避开容妃目光,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想忍住,最终还是滚落下来。

    容妃多年的习惯使然,不会对一个外人如泼妇似的发火。

    她缓慢地、一字一字问她,“你要如何才肯离开我儿子?或者你有什么难处?只要肯离开他,我们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