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皇在他处理朝政时传授的经验之道。

    没想到还没回来就来了宫人传话,说侧妃有要事和太子说,请直接到她宫里。

    李慎不想拂了她的意,便没去栖梧宫。

    珍娘心烦,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冬雪为她满上,“小姐明知太子身边总会有新人,由他去,也由她去,新人总有成了旧人的那一天。”

    “她新旧与我什么关系?莫非她成了旧人我就能得到什么好处?”

    “除非她的痛苦能抵消我的痛苦。”

    “说句真话,您又不喜欢太子爷,何必自寻苦头?”

    “我不喜欢他……不喜欢,我喜欢谁?”珍娘半醉,喃喃自语。

    “我想做皇后,可没想到等待是这么苦涩,夜这么漫长。”

    “也许等太子再有新女人,与小姐情投意合,可以一起斗牌看书,唱戏,总有乐子可以找,时间打发起来不难。”

    玲珑拉着李慎看六伯母的礼。

    又让他看那些选出的衣料,问他好看不好看。

    几种料子中粉调居多。

    “玲珑肤白胜雪,穿什么都好看。”太子耐着性子说好听话。

    “那爷更喜欢什么颜色?”

    她把一只衣箱打开,里头是各种上好绸缎并香云纱、流光锦之类的料子,什么颜色都有。

    “女为悦己者容,爷挑喜欢的料子,妾身穿给太子爷看。”

    李慎随便挑了几种自己喜欢的,玲珑道,“爷这不是喜欢碧色吗?”

    “太子,妾身有重要事同你说,不过你要陪妾身用晚膳我才肯告诉你。”

    李慎只得留下,原来工部要开河道,李慎要要有心腹可以告诉孙之信,这是肥得流油的差事。

    开河道,银子花出去和流水差不多。

    这是让李慎把自己人弄进去,银子自然流到太子荷包里。

    李慎眉开眼笑,捏了捏玲珑的脸。

    这个岳父没白认。

    他起了兴,两人更衣吃喝起来,本说要到珍娘那去,结果一喝酒高兴之下全忘了。

    当夜他又留宿在凝香殿。

    眼见着西宫灯都熄了,栖梧宫还亮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