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最近有些避着知意。

    忙是真的,却也没有忙到连面都见不上一面的程度。

    他有些怕知意,怕她委屈又带着谴责的眼神。

    怕她日日待在深闺之中,一点点变得缠满怨气的样子。

    可今日一瞧,竟是芙蓉不及美人面。

    自己心爱之人花枝招展和贤德夫人一起出游。

    惊鸿一瞥间,又将他带回初相识的心动。

    两人在临湖酒楼要了最好的位置,知意戴着帷帽,徐棠大大方方连面纱也不戴。

    店家为两人置了屏风。

    徐棠将店中好吃的都点过一遍,又要了玫瑰甜酒。

    “妹妹,方才我见你时吓了一跳。”

    “你像树下照不见太阳的小草,你可知道用可怜搏得男子的怜爱,是没用的。”

    “请问妹妹,你想要什么?”

    徐棠玩味地看着知意,示意她好好想想再说。

    “我……”

    知意想了许久,她是想要李瑞的爱吗?

    从前是的。

    待她发觉李瑞想来就来,不想来她根本寻不到他,才意识到爱这种东西多么缥缈。

    自无中生出,向无中散去,全凭人的感觉。

    “我想要身份。我必须要身份,我……”

    经过徐棠这次来访,又是送东西又是帮她梳头选衣,还将自己多年的挂饰赠给了她,知意于人情冷漠中,忽摸到一丝暖意,便当她是知已,说道,“我已失身于他,没路可退了。”

    徐棠怜悯地看着她。

    女子失贞别说对知意,对高门贵女、对天下女子,一样是最可怕的事情。

    “狗屎!”徐棠低声骂了一句。

    “什么?”

    “以贞洁捆绑女子,判定女人是不是干净的,就是狗屎,若贞洁如此贵重,该把夺走女子贞洁之人拿去阉了!”

    “好妹妹,你可有胆量?”

    “人不自强,谁也救不了你。”

    知意的眼光慢慢坚定起来。

    ……

    不两日,徐棠睡到日上三竿,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听丫头在外喊着,“公子不能进去,我们夫人还没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