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那个外室女去告御状,告我皇兄骗奸良家女子,要求得一个公正。”

    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激动不已,“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棠眼皮也不抬一下,缓声说,“妾身不知,公子进入一个寡妇寝房,实在不妥,请公子回吧。”

    “连翘!”

    李嘉走到她面前,在她腿边蹲下,一张绝美无双的面容抬起,哀求地望着她,“我想你想到心口疼。”

    “可我并不想你。”

    “那你为何要借知意的手打压皇兄?”

    徐棠低头深深望着这痴情又俊俏的男人,两人深情对望着,就在李嘉以为她心软之时。

    她推开李嘉,“你想怎么想是你的事,知意的事与我无关,莫要乱说话。”

    一个皇子奸淫良家女子,是绝对压制住贤德夫人死掉公公和丈夫的大事件。

    不过这事被临时衙门按住。

    这事越低调处理对李瑞越好。

    官员让知意先回,知意坚持道,“请官府派侍卫保护小女,小女得罪的人物踩死小女如踩蝼蚁,请大人派人保护小女子。”

    官员瞧知意穿戴用度绝非普通百姓家的姑娘,知道其中定有蹊跷。

    又看她姿容风流,心中便有一二猜测。

    不敢待知意太粗鲁,客客气气派了两个兵卒送知意回去。

    并在知意家门口守着她。

    知意日日闷在家中,早被李瑞退却的热情后的冷淡吓到。

    她回头望,自己来路早已消失。

    她再也回不到京师外城的那处床上能捉到虱子的破房子。

    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琐事。

    那些臭哄哄喝劣酒的客人。

    她想过,很有骨气地抛却现在拥有的一切,回家去!

    用自己的双手开创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再也做不到。

    穿不起那粗糙磨得肌肤生疼的布衣。

    弯不下因为做活太多而酸痛的腰肢。

    她细长的手指,养得如葱白似的水嫩。

    指上戴着翡翠戒指,皓腕如雪戴着羊脂玉镯。

    房中堆满云裳阁的金贵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