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年例就那么多,他又不像李慎在外私自开矿、营业。

    他的言行,是常宗道按君子培养的,也是众皇子中最穷的。

    知意却看到皇宫连瓦片都是金的,哪有皇上亲儿子没钱的理?

    这个误会是没办法说清了。

    她怄着气,嘟起嘴将墨研好,墨块重重放下,扭身出去。

    这态度气得李瑞拿笔的手一直在抖。

    无礼!

    放在宫里,宫女敢这样僭越,拉下去先打二十板,再遣回教习姑姑处领二重罚。

    没人敢这样对待主子。

    他在宫中是主子,在外面也是主子,放眼整个国家,他都是主子。

    李瑞手一拂,将磨满的墨拂到地上,笔一摔起身走了。

    他纵是皇子里最好性的,也不可能看女人的脸色。

    数十年的教导,规矩和礼数如烙入脑中一般。

    知意,不知礼。甚至有些粗鲁。

    宫中娘娘们也会生气撒泼,却无人敢在父皇面前多说一个字

    再生气,也得关起宫门来发疯。

    如他娘亲容妃,怎么发疯,见了父皇也得规规矩矩。

    父皇一个眼神,能让百官瑟瑟发抖,跪地伏首。

    知意不听规训,光这一条就没资格做皇子的妾。

    李瑞一腔热情冷静下来。

    太宰和母亲对他说的那些话开始慢慢反复回想。

    母亲最烦宫中诸多繁杂规矩,一心向往自由,也瞧不上知意。

    她告诉李瑞,一个人的习惯与教养不是一天养成的,是经年累月浸入骨头里的。

    若一个人要把美好的一而展现给你,一时不察也情有可原。

    她给儿子的建议是再等等,人啊,一到急事上就会现了原形。

    那姑娘要什么你压一压,看她人品如何,皇家子弟可以娶寒门姑娘,却不能娶品德不过关的姑娘。

    李瑞的心已经偏向母亲那方。

    可他与知意已有肌肤之亲,必须对她负责,不然就是逼她去死。

    母亲摸着他的额头安慰道,“咱们家不会养不起一个女子,王府建好,先放府里,拿规矩压着,再娶个正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