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倒不敢。最少现在不敢。”

    “什么意思?”

    “若太子成了皇上那天,便不知道会如何。”

    “她一个连儿子也没有的光杆皇后,敢夺皇权?”

    “现在是没有,但最少有个掌兵的爹爹。等再有个儿子被封为太子……”

    李慎对王珍儿的信任本就建立在珍儿与他夫妻一体,又为他做过脏事。

    而且进宫后一直表现很是顺从,算是合格的太子妃。

    这件事,把珍娘从前的种种努力一笔勾销。

    不被宠爱的,做多少事,他都看不到。

    被偏爱的,哪怕只动动嘴皮子,就被他当做心头宝。

    “还是你,细心又机警,亏你查得快,换了厨子。”

    “一时事急,没空找好的,待我把长公主的厨子弄过来。”

    “这才出嫁几天?就划拉娘家东西到夫家?”

    李慎抱起袁真向寝宫中去。

    ……

    第二天,珍娘一早梳妆时不时感觉不适,竟吐了。

    她一慌,怕袁真在自己饭菜中做手脚。

    请了太医来瞧,却是喜脉。

    她心中一松,本就一直抱着极大希望,那日骗李慎的事只能有一次,再那么做恐露出马脚。

    没想到对照日子,竟然这么灵,就中了。

    她看时候尚早,急让人请太子过来,说有重要事。

    李慎在星月殿穿戴好过来,见满宫人跪地,齐声说,“恭喜太子。”

    珍娘抬头,满面喜色,“夫君,我有孕了。”

    李慎没出现意想中的高兴,却皱着眉,“怎么可能?”

    珍娘大脑一片空白,她那日与李慎之事没记档,也没告诉过李慎。、

    一直都说他喝多就睡了。

    幸亏珍娘反应快,对宫人道,“都退出去。”

    等四下无人,她才如实说,“上次太子留宿大醉,其实有过一次的。只是时间短,妾身没上报。”

    “行事刚完时,太子就睡过去了。”她低头冷汗直冒。

    李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怎么一点点记忆也没有?

    可要说珍娘怀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