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边,靠着窗棂,面对凤药。
“皇上定能平安归来。”
“朕一路走来,只一件后悔的事。”他似闲聊,将脸转开。
“当日玉郎向朕求娶你,朕不该允。”
他并没看向凤药,目光随意飘在无尽夜空里。
“偌大的宫中,除你,朕并没有知心人。”
“所以给你这两样东西,足够你保命。等朕回来。”
他心细如此,凤药哭出声来。
李瑕拉住她的手,“凤药,你命太苦,一生多舛,玉郎虽爱你,总还有缺,倘若朕能得胜平安归来,你可愿考虑朕的感情?”
凤药不可置信看着皇上,“皇上,您知道了?您知道玉郎要休我!?”
“玉郎,不会回来了。”李瑕不愿留给凤药虚妄的等待。
干脆照实说,“他回京一次,不足一个时辰就离开了。他要留守西北地区,朕将来会封他为镇守使。那是他的心愿。”
“他说对不起你,但不想再背负对你的愧疚继续下去。”
凤药的眼泪无声地流淌着,心中各种情绪杂织在一起。
“你正好可以好好想想,别着急回绝朕。”
……
凤药的聪慧得以施展有一个条件——
那便是李瑕的保护。
这么多年,她活跃在皇帝身边,再谨慎,利益不同,也成了不少人眼中钉肉中刺。
皇上离京,虽有辅政大臣,手却伸不到后宫。
李瑕已尽力给了她最大的保护,也尽量控制住自己几个已成年的儿子。
他万万没料到前脚出京,后脚太子敢放出皇后。
太子对所下太子令是用了印的,就是说,他不怕将来皇上回来时查档。
既然过了明路,有文书可查,所以太宰和归山商量后认为并非重要到需惊扰到皇上的事,是而并未上报。
……
凤药不想随意用那两份空白圣旨。
那是万不得已时才能启用的护身符。
她思索过对策,匆匆赶往长公主府,好在有那块腰牌,又有明玉顶了她的职,她随时能出宫。
这夜她未回宫,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