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声音痴痴地说了句:“砚之,对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银钱我都带走了哈。”

    谢怀琛:“……”你跟了我会缺银子吗?

    沈鸢又把他腰侧的香囊放到他鼻尖。

    迷药本就对他没多少效果。这么一闻,更加神清气爽。

    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摁在怀里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这会儿必须按捺住性子,静观其变。

    沈鸢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再转身离去。

    她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在门口和院子各处全点上迷香。

    尤其在门口附近和院中,用光了所有存货。

    哪怕她早就有所准备,这会儿也忍不住捂住口鼻。

    胡御医惊讶这姑娘竟然下了双重迷药:酒和迷香。

    这么狠。

    大家暂时都按兵不动。

    沈鸢等确认空气中迷药的浓度和药性已经足够强才离开。

    她原本打算在酒菜中下药放倒所有人,可思来想去这办法有风险。

    且不说砚之会不会已经对她有所怀疑。

    万一有人就是没喝酒或者没吃那道菜怎么办。

    况且砚之一旦昏迷不醒,若是有人要伤他,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她思考了很久之后,想到用迷香,准备好足够的迷香。

    无色无味,满屋子满院子飘散。

    趁今夜无风,有人来了也得被迷得走不动路。

    等到砚之快醒的时候,自己再跑。这样就安全多了。

    她现在迅速跑回房中,把先前不好带走的画和多余的首饰,夹带两身衣服,外加路引全都一并取走。

    估摸着谢怀琛差不多快醒来,这才跑出宅子。

    一路往附近一处林子的方向狂奔。那边便于逃跑和隐藏,先躲过今晚再进京。

    整个过程中,沈鸢心脏都砰砰直跳,紧张得屏住呼吸。

    静谧的月色下,周围树影一动不动,除了偶尔几声虫鸣鸟叫,一片寂静。

    只有奔跑时耳畔的风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心跳声,和脚步声尤为清晰。

    她不时地回头张望,时刻关注周围的动静,像只警惕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