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像,突然深深地---深深地顿悟了自己的悲哀。
自从那日在助理室没认出他是总裁后,一个多礼拜以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敛藏自己易碎的自尊。
她有礼,他少言,她埋头做事---但昨晚,当他开着那部进口名车,以专横无礼的语气施惠似的命令她上车时,一个多礼拜来她辛苦收藏的自尊便再不受理性控制地主宰了她的意识---
但---洛晚棠呵呵,洛晚棠---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这社会是势利与野蛮的,卑小如你,安分守已就罢了,为什么要竖起战旗,不自量力地妄想为尊严抗争?
你有余地吗?你看不清自己是站在人家的徒弟上出卖劳力吗?一名助理罢了,他要裁员撤职还不容易吗?
思及此,洛晚棠忽然觉得可笑---
她是怎样地认不清现实!
张森在一旁看傻了眼,“天啊,那块冰---”甩甩头,他甩去了一时的语无伦次。“那个人是不是吃了炸药,又冷又火的,一脸嚣狂傲冷,唯我独尊的酷相,简直又酷又霸,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混黑社会的---”
张森嘴里嘀嘀咕咕的唠叨,虽然被冷落得很莫名其妙,却又很犯贱的乱崇拜起人家来了---
“阿森,谢谢你送我,我去上班了。”
洛晚棠终于找回失落的声音,唯独失血的脸色,愈发的褪成了萎靡的惨白,她从张色的扶持中抽身,像一具木偶娃娃般僵硬迟缓地走进‘擎天’大厦正门,如纸扎般单薄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门口那两扇巨型玻璃门后。
张森还呆呆站在原地,有点搞不太清楚状况地搔搔头,隐隐觉悟到刚刚那个酷男的强烈冷锋好像是冲着自己扫来的,可是为什么他做了好事,却被人‘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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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进了公司后,洛晚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助理室的,甚至连何雅珊已经走到她面前,她仍然毫无知觉。
“晚棠,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病了?”何雅珊一脸关切的望着洛晚棠,打从洛晚棠一进助理室,她脸上全无血色的苍白,叫何雅珊吓了一跳。
洛晚棠摇头,“我没事。”思及傅擎深的鄙夷之色,她又呆呆地陷入怔忡。
何雅珊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