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出院。”她闭了闭眼,虚弱地回道。
“出院之后呢?还计划上哪儿?”他咄咄逼人地再问,灼灼目光盯在她的脸上,须臾不离。
根本就骗不了他,他其实非常清楚她想逃走的企图。
“既然你都有数了,何必再问。”她颓丧地坐回到病床上,一脸无奈。
凝睇的目光没有移开的意思,到底是难得一见到美人,即使显得狼狈,仍是美丽得叫人心怜。
怎么说,唐宁言这女孩似乎戴着多重面纱,也常常展现不同的风情,看久了,会觉得她像团飘忽的云絮,时而澄亮,时而迷蒙,也令人捉摸不定。
就这么样好半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唐宁言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显得不安,不得不主动开口。
“你在看什么?”或者说他在评估什么?
“没有。”他支着下颚,不着痕迹地收回方才释放的情绪。
“那么---那么---”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祈祷他会忘了她曾经许下过的承诺。
“嗯?”他狡黠的撑着颊,反问。
唉!显然她的祈祷是没有用处的。
事到如今唐宁言也只有臣服的份儿。
她轻声的说道:“你可以放心,我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你什么,况且就算我现在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扬起唇。“你真的甘心把宝石给我?”
“不甘心又能怎样?”事到如今她能够不看破吗?就算那天他没有再她的旧公寓里搜到‘晶玉宝石’,但下一次呢?凭‘任氏家族’的实力,她的反抗就好比是螳臂当车,只有等着被压死的份儿。“能避过一次,我不敢期待还会有第二次的幸运。”
他的剑眉高高挑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演戏,明明就曾暗地来搜查过她的住处,为何不敢大方承认?
她嗤了一声。“意思是想你堂堂‘任氏家族’下一任‘宗主’的继承人选,只消动一根小指头,我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乍间,任遨游脸色沉了下去,阴冷地气息也毫无预警地迸射了去,唐宁言莫名承受他的尖锐,惊吓地喘了一口气!
“你---你干什么?”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任遨游。“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