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过无数的餐会,龙战第一次吃到这么难吃的晚饭。
当然,不是乔以白的手艺不好,事实上尝腻了大厨的佳肴美食,偶尔换换口味,来个家常便饭,感觉好像不错。
错就错在同桌的人不对。
他好比那夹心饼,让乔家的一老一少卡在中间,静观她们狼吞虎咽,等候不知何时回开始的拷问,还要忍受这不合身的棉衫。
“谢谢你们。”因为那一百零一套的衣服,虽于住院期间,护士好心的帮他洗过,缝过,但让他在花圃内折腾了一下午,早就脏兮兮的,所以经乔母特准,找了一件乔夫生前的旧上衣给他换。
只是两人的身材差一大截,原该有点宽松的款式,他穿起来却变成了贴身衣服,结实的肌理登时无处遁形。“谢什么,吃饭。”乔以青看得口水直流,秋波频送,见他仍端坐不动,以为他是紧张。
“不等---她吗?”龙战一下不晓得该怎么在她们面前称呼乔以白才合适,只好用手指着仍在厨房忙碌的伊人。
打从她一进屋,他就没见她休息过。
“等什么等?”不清不楚的河东狮吼,自乔母塞着鸡腿的唇缝飞出,一双眼不时防贼似的瞄着他。
“---喔。”不想给乔以白制造纷端,害她再遭皮肉之苦,他顺从地拿起筷子扒着饭。
“甭管我姐了,她习惯等我们吃完了才吃。”乔以青甜甜的笑着解释,以防他误会他们虐待。
“嗯。”龙战礼貌性地应了声,对于她欲盖弥彰的说辞,他仅感到可笑,尤其句中的‘习惯’二字。更是耐人寻味。
“今个儿这餐,算是为你迎新了,你多吃点。往后大伙儿均是一家人,千万别和我们客气。”乔以青挟了一大块肉到他的碗里,斤两表现出女主人的亲切。
“谢谢。”龙战额头示意。
如果可以,他宁愿也等她们吃完后再吃,或是到厨房陪乔以白,或是像刚刚那样枯坐在客厅。
不过相较之于,乔母那厢的气氛就凝重得很,她边吃边嫌。“死丫头,肉炖的这么咸,青菜炒的这么老,怎么教都教不会。”
直到酒足饭饱,她嗓子一拉便朝厨房喊道:“汤呢?”
“对不起,,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