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大惊失色,吓得脸色都白了:“他为何要杀我?”
江依甚至都被问得笑了,目光在娘亲身上一跳,讥讽反问:“你说呢?”
赵姨娘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下坠,整张脸垮下来,鼻子一抽一抽,无比委屈悲愤的泣声喊冤:“他江德明还有脸怪我了?”
“当初泽君可是要拿江家问罪的,江德明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去求江畅那野种!”
“江畅的心是铁做的,冷冰冰的,白眼狼!但我不是啊,要不是老娘千方百计讨好泽君,江家还能在吗!说不定连你也要被牵连!”
“当初谁能想到你如今在若水宗的地位?老娘也是为了咱们家,委曲求全,一肚子屈辱和谁说?”
“你以为老娘愿意吗?呜呜呜……人家有这个意思,我难道还能到他江德明面前喊吗?喊了他又能做什么!”
“他和江畅一样,都是没用的废物!都是白眼狼!都是收了别人的好都理所应当的王八蛋!”
“他还想杀老娘?!不用他杀,我、我也不活了!”
赵姨娘说着说着,眼泪差点要淹了厢房,捶胸顿足,要死要活。
江依讥讽地看着她,无动于衷。
赵姨娘本来想要撞墙,见江依居然没有一点要阻拦的意思,一时进退两难,可怜兮兮地看着江依,抽泣着。
“撞啊?怎么不撞?”江依沉着脸冷笑。
“依依,你可不能站在江德明那一边啊!”赵姨娘嚎了一嗓子:“江德明还有江畅,他难道会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你吗?可是娘,娘只有你一个孩子啊!”
江依哼了一声,脸上却还是带着嘲弄:“总算说了些有用的话。”
顿了顿,她举目四望一番,沉声道:“周公子,该出来了吧?还想听这女嫌母丑的戏码多久?”
“哈哈哈,江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
周泽君爽朗笑声从床后屏风传来,被抓了奸,神情却静定极了。
他施施然对江依行礼:“不知姑娘想怎么惩戒我这个奸夫?”
赵姨娘在一旁侧过脸去,羞得无地自容。
“你没有选择。”江依很强势地道:“事成之后,我……要做江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