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什么。
“虞儿,我渐渐能想起来了很多事。”柳辞镜眼皮微垂:“前世今生,大梦一场。似乎那个时候,也是下着这样的雪。”
宁虞道:“你是想查江德明的生死还是想见江畅?”
柳辞镜轻叹一声,看着漫天飞雪,淡淡地说:“他是死是活,都不影响我因果和气运。”
今日细雪如柳絮,不见故人执伞影。
两人并行走着,经过城门大道,柳辞镜再次停住。
他的目光落在路中间的一株树上。
树皮如白雪,盛大茂盛,分支错综,开出朵朵幽艳花蕊,吐露出丝丝流光,宛若萤火漂浮。
“幻叶凝樱?”宁虞神色微动:“这里怎么会开出仙树?”
虽然是普通灵植,但这里既不是灵田,灵气也一般,也不知为何独独开出了这一株。
“是生机丸”
柳辞镜眉头紧锁,太阳穴一阵跳动,不轻不重的痛感电流一般杀到心脏,却令心口一阵钝痛。
仿佛有人一下一下冷血无情地砸。
一些破碎的画面在松动。
——「这是上明宗特制的丹药……应该很有效。」
——「丹药抵还,你我两清。」
——「今日之后,一别两宽。」
也是这样的密密风雪,他一身清冷,眼眸低垂,居高临下,好似胜券在握。
江畅满身是血趴在地上,努力抬头凝视他。
可怜如一条狗,唯独眼眸是坚忍凝定的。
他像个主宰命运的胜利者,转身飘然离开。
“……”
原来,那一日,她没有服下生机丸。
他施舍的,她宁愿死,都不要。
是想要让他一直欠着她的情,还是那一刻心若死灰,从此决意恩断义绝?
抑或是,她根本已蔑视他,鄙夷他,嫌弃他?
生机丸埋在雪中,不知是何机缘分解成仙树种子,独自绽放。
柳辞镜不知道此刻该怎样形容心头的情绪。
入金丹之后,他已逐渐觉醒前世一些记忆碎片,早已深知天道无情,是以道心无情,修行无情。
世间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