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族规,请杀骨棍者,家族不得拒绝!”
江宁字字泣血:“若江家是由你们这样的卑鄙小人把持,我绝不与你们同流合污!要死,我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他不再当年是小孩,已然长成少年模样。
人在年少时,一腔孤勇,玉石俱碎在所不惜。
他们愚钝,他们短视,他们不知大局。
他们,意气风发。
“阿宁,你别胡闹了!”江依见他傲然决绝的样子,心头一阵火起,恼怒喝道:“那你知不知道,江家族规,杀骨棍不过者,家主可无由杀之,以惩违逆叛族之罪!”
“那又如何?”江宁吼道:“江依,和你这种人在一个家族,我恶心得宁愿死!”
江依脸色沉了下来,不是没有悲伤的。
不比一直追赶的江畅,对于江宁,江依从前还是很疼爱的。
她抱过他,逗过他,而他也曾在自己因为比不上江畅感到沮丧时小跑过来,用又小又嫩的手擦去她眼角的泪。
“二姐,谁让你哭了?阿宁去打他。”
正是因为如此,现在江宁对她厌恶的眼神,才更加让她怒不可遏。
果然不是亲姐弟,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张长老,取杀骨棍。”
张长老是新上位成为江家大长老的,原来的江家长老团,已被江依杀了大半,剩下的全都是贪生怕死,在那一夜选择投靠了江依。
但即便是背叛了家主,张长老还是面现为难之色:“家主,这……”
他欲言又止,忽然转而对江宁道:“少爷,错就是错了,你认个错,我向二小……向家主求情,会没事的,乖。”
江宁一怔,神色有些恍惚,忽然骇笑起来,喉间抽搐,似哭似笑。
多么熟悉的话。
曾经他就站在浑身是血的阿姐面前,说着同样的话。
一个人心若死灰,原来是任何妥协都不会接受的。
很多事,江宁现在才明白。
他盯着江依,大吼:“请受杀骨棍!”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是一介凡人,在场的全都是修士。
可那些修士死气沉沉,他却昂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