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畅看着行云死绝，忽然打了个寒颤。
行云不比周泽川，他背后是上明宗。
五大宗中，真君们是震慑力量，核心弟子们是潜力，而真人们，才是宗门的中坚力量。
杀周泽川，得罪的是世家，杀邱云涛，虽然是核心弟子，宗门也可以忍。
但杀了行云，无论是哪个宗门，都势必要报复。
江畅本来是没打算杀了行云的，只想着以牙还牙废了他的灵根。
她知道宁虞有办法能够重塑灵根，所以打算行云重塑一次她废一次。
可是刚才行云临死前的叫嚣，让她胸中戾气横生，一念之间，便毫不犹豫抬枪射杀。
这在从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江畅最大的优势，不在于她炼气无上限的强横蛮力，也不是能够分身杨戬哪吒。
而是她在战斗中永远都能够保持冷静，分析洞察对手的弱点，在最快的时间内制定最佳的破局方案。
这是她无数次死里逃生以弱胜强的关键。
但自从炼气达到三十层之后，身体内宛如凶兽的暴戾似乎逐渐控制不住，牢笼被挣脱，影响着江畅。
那是一种绝对的高位者姿态，对人类充满了蔑视，仿佛他们只配跪在脚下，成为她的玩具。
所以暴戾残忍，都视作儿戏。
有时令江畅不寒而栗。
而周围，也都因为行云的死而彻底安静。
就连另外三处还在战斗的周泽君等人都停了片刻。
下一刻，彻底炸锅！
“江畅……当众杀了行云真人？”
“青虚山，这是打算同时和周家上明宗开战吗？”
“不，五大宗攻守一体，她这是……向五大宗开战啊！”
孙不闻刚刚止住奔流而出的灵气，颤巍巍地回来，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定住了。
江畅，杀了行云？
孙不闻早就知道江畅离经叛道，是个疯姑娘，但还是没想到江畅会这样胆大妄为。
完了完了……
他只觉得手脚冰冷，本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选择题越来越难。
选江畅，还是选五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