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健地向前迈出一小步,膝盖自然弯曲,右腿则如同一根坚实的柱子,稳稳地支撑着全身的重量。他的左手熟练地拢住一把麦子,那麦子散发着淡淡的麦香,他五指用力握紧,让麦穗紧紧聚拢。紧接着,右手高高扬起镰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伴随着“唰”的一声脆响,锋利的镰刀精准且干净利落地切入麦秆。随后,手臂恰到好处地微微用力,一拉一带,那一把麦子便整齐地倒在他宽大的手中。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尽管历经一上午的高强度劳作,速度较之初时略有减缓,但那份娴熟与利落丝毫不减,眼神中更是透着一种坚韧不拔的坚定,没有丝毫因疲惫而生的懈怠。
张山的父亲,脊背已被岁月压得略微弯曲,然而割麦的动作却依旧沉稳而有力。他深深弯下腰,恰似在与孕育万物的大地进行一场亲密无间的交谈。每一次挥动镰刀,都凝聚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深厚力量。每割下一把麦子,他便顺势将其整齐地码放在一侧,动作不紧不慢、有条不紊,仿佛正在进行一场庄严肃穆的仪式,每一个细节都饱含着对土地和收获的敬畏。
母亲虽身形较为瘦小,可割麦的节奏紧凑而有序。她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宛如晶莹的露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悄无声息地滴落在脚下那片坚实的土地里。但她浑然不顾,一心专注于重复着割麦的动作,那专注至极的神情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这片麦田,承载着一家人对未来生活的殷切希望。
与此同时,家中的李秀忙完繁杂的家务,领着四个孩子匆匆赶到了田间。李秀的婆婆一眼瞧见她,赶忙快步迎上前去,满脸心疼地说道:“秀啊,你身子才刚好,可别累着自己了,就在旁边看着孩子们就好啦。”李秀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轻声回应:“妈,我真没事,我也想搭把手,大家一起干,能快点收完。”话音刚落,她便毫不犹豫地抄起一把镰刀,动作利落地弯下腰,投入到割麦的劳作中。她的动作相较于张山和公婆,确实少了几分娴熟,却多了几分认真与执着。她小心翼翼地抓住麦子,镰刀切入麦秆时,明显能感觉到有些吃力,可她紧紧咬着牙关,手臂微微颤抖着,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毅力,坚持将麦子一一割下。
福宝和禄宝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努力地捡起散落在地的麦穗。福宝瞪着那双圆溜